最后一課的續(xù)寫
他呆在那兒,頭靠這墻壁,話也不說,只向我們做了一個手勢:”放學了,——你們走吧。“
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靜。我望著黑板上的大字,心中一遍遍念著,忽然,眼前的事物漸漸變得模糊。我咬了咬牙沖出教室,淚水奪眶而出。
走在平時令人開心的小路——放學的路上,而今卻那么的悲傷。畫眉不再像早晨那般婉轉(zhuǎn)歌唱,仿佛是明白了什么,訴說著失去國土的傷痛,叫聲如此凄涼。
經(jīng)過鋸木廠后面的草地,普魯士兵得意地走著。我惡狠狠的盯著他們,拳頭緊握,卻什么也做不了。
鎮(zhèn)公所前的布告牌邊早已空無一人,我走過去,忽然,兩個普魯士兵走來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布告,大笑道:”小鬼,看到布告上的字了吧!你們以后只能用德語啦!誰叫你們這些亡國奴沒用呢?誰叫你們的法蘭西沒用呢?我們普魯士才是最強大的。哈哈哈哈。“我滿臉通紅,憎惡地瞪了他們一眼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,舉起拳頭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,隨后立馬拔腿跑回家,只聽見后面?zhèn)鱽硪魂囃戳R聲。
回到家里,家人都在收拾著行李。
我拿出韓麥爾先生給的字帖,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,來到床上,不知過了多久,我陷入了睡夢中。
在夢中,法國國旗重新飄揚在湛藍的天空中,而我變成了韓麥爾先生,深情的為大家講授者法語。
第二天,我和我的家人揮淚告別了這座如同童話般的小鎮(zhèn)。
最后一課的續(xù)寫
我緩緩地走出教室,一臉沉重,我回頭望了望呆在那里的韓麥爾先生,悄悄地抹下那掛在臉頰上的淚花,輕聲說道:“老師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該怎么說呢?”
“小弗朗士,你想說什么?”韓麥爾一臉呆滯地望著我說道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算了,老師……再見,您多保重。”我沉悶地低下了頭,輕聲慢語道,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院子,給韓麥爾留下一塊屬于他自己的天地吧!
在我離開的時候,似乎聽到韓麥爾先生在喃喃自語些什么。當我離開這個充滿溫馨的學校后,我那洶涌的淚水終于潰壩了。再見了,我最敬愛的老師;再見了,我在這兒最親切的回憶。
“你知道嗎?最近普魯士兵好像在抓鎮(zhèn)上的老師,而且還禁止我們說法語,這可真是慘無人道啊!”格林太太憤怒地說。
“什么?……那些壞家伙竟然要抓我們的老師!糟糕,韓麥爾先生有危險。”這個念頭一出現(xiàn)便收不回來了,旁人的議論聲也漸漸地聽不見了。
我立刻返回到韓麥爾先生的小院子里,耳旁直傳來風的“呼——呼——”聲。
“韓麥爾先生,韓麥爾先生,韓麥爾先生快開門啊!”我不停地拍著那結(jié)實的鐵柵門,但回答我的卻是永久的寂寥。
無奈的我只好從一旁矮小的泥墻上翻了過去。急忙推開教室的門的我,卻發(fā)現(xiàn)教室內(nèi)空無一人,只有那留在黑板上的兩個大字:
“老師,您去哪兒啦!”我細聲如蚊地喃喃。這時,教室外電閃雷鳴,街道上空無一人。“老師,我答應您,以后一定會好好學習,將那些壞家伙趕出我們這片神圣的土地的……”接著雨聲蓋過了我對老師的眷眷思念之情。
最后一課續(xù)寫
再見了,院子里的花草們;再見了,院子里的一切……永別了。
我背著書包離開,慢慢吞吞的走著。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走得如此慢,好像有沉沉的負擔壓在我身上,使我不時回頭望著學校,是不是在心里向韓麥爾先生告別。
或許,我再也不能在學法語了,再也見不到韓麥爾先生了;哎!那該死的德語,如果我不肯學德語,他們會不會用戒尺打我呢?太殘酷了,殘酷的普魯士人們,他們有什么資格打我呢?我是法蘭西人,法蘭西萬歲,我才不學德語呢?我默想到。
當我走到大街上時,天陰沉沉的,開始起風了畫眉依然蹲在早上的樹上,可是,它的心情糟透!他不在唱歌了,只是低著頭,瞪著雙眼,仿佛在哀傷,鋸木廠的草地后面,普士兵們喊著口號在跑步,聽著真讓人厭惡啊!我生氣地朝一邊的石頭踢去,以此來發(fā)泄我的無奈。
站在街邊,我驀然回首,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挺立在黑暗中——韓麥爾先生。他一定從未想過會變成這樣吧!唉!他應該看著我畢業(yè),竟然會變成這樣。我真想時間定格在這一瞬間,他穿著綠色的禮服,顯得如此高大,挺拔。
回想,以前街上都是十分熱鬧的,現(xiàn)在卻成了這樣:放學回家的孩子在這里打鬧,一行人成群而行,或捧著一大把東西,拼命的吃……
韓麥爾先生忽然回頭,對我說:“孩子,回去吧!現(xiàn)在誰也無法挽回了,之言你記住你是法蘭西的任命,留著法蘭西的鮮血,法蘭西萬歲!”便轉(zhuǎn)身依依不舍得離開了。
而后,經(jīng)過了多年的磨練,經(jīng)過多年的努力,經(jīng)過多年的奮戰(zhàn),德國人終于被趕走了,人們恢復了自由。
最后一課的續(xù)寫
放學了,教室里卻仍然一片寂靜,沒有人動身,每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幾個剛毅又美麗的大字上。我回頭望了望,每個人都沉默著,郝叟老頭的眼角濕潤了。
似乎過了許久。不知我心里把那幾個字默念了多少遍,終于,我們站了起來,向那個偉大的靈魂——韓麥爾先生鞠了一躬,收好了法語書,一步一步僵硬又堅定地走出教室。
奇怪?曾經(jīng)我最愛的那條放學的路,為什么今天卻變得如此令人厭倦。突然,天暗了,一顆又一顆雨珠從空中掉了下來。普魯士兵的操練結(jié)束了;華希特帶著他的徒弟離開了。我望著那棵依舊茂盛的胡桃樹,心想:沒有了法語,沒有了韓麥爾先生,也許明天的這里會變得很陌生吧,也許明天的太陽再不會那么晴朗了吧。樹上的畫眉躲回巢中,不唱歌了,樹邊的面包店關(guān)門了,麥香味沒有了。
雨越下越大,我脫下外套,用它包住那本法語書,緊緊地抱在懷里,飛快地跑回家,心里默念著:法蘭西萬歲,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。
【最后一課】續(xù)寫
《最后一課》續(xù)寫 我回到家仍掛念老師,便去追老師,我用乞求的眼神望著老師:留下來好嗎?這是生我養(yǎng)我的地方,我一定會回來的。我能感到老師那顆火熱的心在燃燒。他又擺了擺手說:回吧!
在回家的路上我感到一陣冷風吹來。樹上落下了幾片葉子,好象樹也感到難過;往日歡快的鳥叫,今日也變的非常低沉。
第二天我來的很晚,都上課了,同學們都在打鬧,故意氣氣那個德國的所謂的老師(其實是個軍人),后來那個德國佬先做了自我介紹:我是XXX,是你們的新老師,你們以前那個老師,也就是韓麥爾,已經(jīng)逃跑了。從今天起把你們的法語課本交給我,我會給你新的課本。我們都很氣憤,把自己的法語課本重重的摔給他。他把我們的課本燒了,邊燒邊說:燒吧,燒吧我們更加氣憤了。今天一天我都沒有聽一點德語,還要寫很多作業(yè)。放學后我跑回家,一點作業(yè)也沒寫,而是拿出了法語筆記,往日的厭煩都已經(jīng)逝去,反而充滿了回味,我仿佛看到了韓麥爾老師正耐心的給我們講課
過了幾年德國的軍隊被我們趕了出去 ,自然韓麥爾先生也回來了。雖然我已經(jīng)畢業(yè)但我還是回到了學校上法語課,聽著這世界上最美的語言_法國語言,我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。
《最后一課》續(xù)寫 再別了,院子里的花兒們;再別了,院子里的鳥兒們;還有您,尊敬的韓麥爾先生,永別了
我邊往后望,邊用手拭著眼淚。
當我走到大街上的時候,鎮(zhèn)上的鐵匠華希特這時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,準備逃離這座魔爪下的城市。那塊不吉祥的東西_ 布告牌,還站在原地,但是看它的人卻漸漸地走光了,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氣吧!
天陰沉沉的,開始起風了。
畫眉依舊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樹上,但它的心情看起來似乎是糟透了。因為它并沒有像早晨那樣歡快地歌唱,而是瞪大雙眼,望著路上的每一個行人,也許它是想從行人群中找出那個使大家都不愉悅的罪魁禍首。這眼神,在正義的人們眼里看來,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話;但如果是在像強盜那樣邪惡的人的眼里的話,就會變成恐怖的、可怕的,還有點令人毛骨悚然。鋸木廠后邊的草地上,普魯士兵喊著一二一的口號跑著步,他們是想將整座阿爾薩斯城都踩在他們的鐵蹄之下。這樣的人太可惡了,我心里想,同時邊用腳去踢路邊的石塊。哎喲!好疼。臭石頭,爛石頭,連你也欺負我們,和那群強盜普魯士兵一樣,大壞蛋,臭雞蛋。
我繼續(xù)往前走,走著走著,天漸漸地黑了,此刻,我突然冒出個念頭:這是不是昭示著我們離黑暗的統(tǒng)治越來越近了呢? 想到這,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。
續(xù)寫《最后一課》 鎮(zhèn)上的的人們和我們都緩緩地注視這這間教室_充滿愛國氛圍、歷經(jīng)滄桑的教室,每個人都想在這充滿法蘭西的濃郁氣氛的教室內(nèi)多待一會兒,可顯示不允許,時間還會一分一秒地過去。我們極不情愿地離開了教室
天氣依舊暖和,依舊晴朗。可上帝賜予法蘭西的天氣是陰暗的,布滿烏云的,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好受。走出院子,看到很多鎮(zhèn)上的人站在門口,表情痛苦,卻似乎又在為上帝慷慨賜予人們的最后一節(jié)法語課而感謝。這時的畫眉依舊唱著歌,可是卻那么憂傷,一個個音符編織出了法蘭西民族的痛苦啊!而我,也仿佛在這一節(jié)課中懂事了許多
晚上,聽著普魯士兵的操練聲,我失眠了,今天所發(fā)生的一切仿佛都歷歷在目:人們的表情,老師的痛苦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臨。第二天,天灰蒙蒙的,烏鴉低聲叫著,我背著新的課本去上學,走到教室,看見散落的字帖_咦,那是什么聲音,你們聽到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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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課續(xù)寫 大家緩緩起身,向教室外挪動著。路過哈墨爾先生身邊,紛紛放慢了腳步,也許是感謝他四十年來的辛勤付出,也許是對過去光陰的追悔,也許是對這可憐的人即將離去故鄉(xiāng)表示一下慰藉。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隊伍的末尾,離哈墨爾先生近了,近了,我看見他筆挺禮服的衣角。我不敢抬頭,卻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。我敢說,這遠比哈墨爾重重用戒尺打我時更讓我難受。
走出教室,路過無數(shù)次走過的樹林,白頭鳥發(fā)出一陣陣哀鳴,似乎是災難的樂章,悠長而哀緩。黎貝樂草坪上的草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,它們已被普魯士的軍隊踩踏得東倒西歪。這群惡狼!此時,我多希望自己是一棵草,即使東倒西歪,即使無精打采,也深深扎根泥土。
晚上,我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怎么也睡不著。一想到明天就見不到哈墨爾先生嚴肅的面孔,一想再也聽不到美妙的法蘭西語言,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,不肯放松一下。我多么討厭自己,埋怨自己一次次逃學,恨自己沒有認真聽過課。我真希望今天發(fā)生的都只是噩夢,明天又能聽到哈墨爾先生動聽的聲音。我一定好好聽課,發(fā)誓再也不逃學
咚咚咚。門響了,緊接著老鎮(zhèn)長進來了。他拍拍身上的灰在我身邊坐下,我趕緊爬起來,風吹著窗戶格啦啦地響,他四下看了看,壓低聲音對我說:小弗朗茨,你的法文課本還沒扔掉吧!我連忙搖搖頭,一臉緊張地看著他,那就好,明天開始,格林先生以后每天晚上以檢查的名義到你家,順便教你法語。你一定認真學,而且千萬小心。格林先生只負責這條街,不會講太久,剩下的事,你只好自己努力。我們應該像哈墨爾先生說的,牢牢記住自己的語言,總有一天會獲得自由的。我滿懷激動的心情聽完最后一句話,頓時有了希望,像是在黑暗的屋子有人開了道門縫,外面的光亮照了進來,不再恐懼。于是,我不住地點頭。老鎮(zhèn)長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,小弗朗茨,睡吧。然后離開了。我躺在床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,好像哈墨爾先生又到我們身邊一樣。
夜里,我做了個夢,戰(zhàn)亂平息,阿爾薩斯省又回到了祖國的懷抱。哈墨爾先生也回來了,他依然穿著那件漂亮的禮服,神采奕奕地站在嶄新的教室里。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,他不禁熱淚盈眶。我們拿出心愛的課本,跟他一起大聲讀:
為什么我們的眼里常飽含著淚水,因為我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。
最后一課的續(xù)寫
我輕輕擦去課本上的灰塵,緩緩的將課本一本一本的塞進書包。一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語課了,想到韓麥爾先生再也不能教我們了,我的眼眶不禁濕潤了。當我看到韓麥爾先生高大的背影時,似乎又聽到了韓麥爾先生鏗鏘有力的聲音:“法蘭西人是最有骨氣的,我們一定能取得最后的勝利!”我頓時堅強起來,忍住淚水,抓起書包沖出了教室。
我走到大街,鎮(zhèn)上的鐵匠華希特這時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,準備逃離這座魔爪下的城市。鐵匠華希特收拾著行李時,我隱隱聽到他邊徒弟們說:“我們已經(jīng)成了亡國奴了,說實在的,離開這兒是對的,指不定哪天又發(fā)生戰(zhàn)爭了呢!”聽到這兒,我不禁地抽了一下鼻子,心中酸酸的。那塊不吉祥的東西——布告牌,還站在原地,但是看它的人卻漸漸地走光了,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氣吧!此時的天暗了下來,下起了小雨,仿佛是上帝也在為阿爾薩斯哭泣。
畫眉依舊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樹上,但它的心情看起來似乎是糟透了。它的叫聲變得凄慘起來,似乎也在訴說著失去國土的傷感。它瞪大雙眼,望著路上的每一個行人,也許它是想從行人群中找出那個使大家都不愉悅的罪魁禍首。這眼神,在正義的人們眼里看來,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話;但如果是在像強盜那樣邪惡的人的眼里的話,就會變成恐怖的、可怕的,還有點令人毛骨悚然。
普魯士兵依舊“一二一二”地齊步走著,他們昂著頭,得意地掠奪來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腳下,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。我也不避讓,瞪著仇視的眼睛看著這群流氓。一個普魯士兵沖著我吼道“快讓,小鬼,都當了亡國奴了,也不老實點!”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,大吼一聲:“法蘭西萬歲!我們屬于法國!”然后發(fā)了瘋般地沖向了鎮(zhèn)公所的布告牌,一把扯下那該死的布告,撕了個粉碎。還沒等干完,我的腦門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槍桿,倒在地上,昏了過去。
昏睡中,我做了一個夢,夢見阿爾薩斯的上空重新飄揚起法國國旗,我變成了韓麥爾先生,站在講臺前,給孩子們講著法語,動情地講著法語。
最后一課續(xù)寫
放學后,同學們都沒有回家,我們把喊麥爾先生圍了起來,我們讓法語說得最好的班長對韓麥爾說了幾句心里話,韓麥爾先生哭了,學生哭了,郝叟老頭哭了,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哭了;窗外鴿子的叫聲變得低沉了,仿佛再為我們傷心,難過,我對韓麥爾說:“老師你要去哪,我以后還會不會見到你,您可不可以再教我們法語,我一定認真聽。”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。韓麥爾說:“傻孩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,只記住一句話你是法國人就足夠了”。
這是他的妹妹下來了叫他走了,我們用法語告別。這時我想如果以前我好好聽講的話,現(xiàn)在。。。。。。
這是同學叫我回家,一路上平時嘻嘻哈哈的,可今天,我們一個個把頭都低低地沉下去。我想:今后一定好好學習,為法國,為韓麥爾先生爭氣。
續(xù)寫最后一課
放學了,教室里卻仍然一片寂靜,沒有人動身,每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幾個剛毅又美麗的大字上。我回頭望了望,每個人都沉默著,郝叟老頭的眼角濕潤了。
似乎過了許久。不知我心里把那幾個字默念了多少遍,終于,我們站了起來,向那個偉大的靈魂——韓麥爾先生鞠了一躬,收好了法語書,一步一步僵硬又堅定地走出教室。
奇怪?曾經(jīng)我最愛的那條放學的路,為什么今天卻變得如此令人厭倦。突然,天暗了,一顆又一顆雨珠從空中掉了下來。普魯士兵的操練結(jié)束了;華特帶著他的徒弟離開了。我望著那依舊茂盛的桃樹,心想:沒有了法語,沒有了麥爾先生,也許明天的這里會變得很陌生吧,也許明天的太陽再不會那么晴朗了吧。樹上的畫眉躲回巢中,不唱歌了,樹邊的面包店關(guān)門了,麥香味沒有了。
雨越下越大,我脫下外套,用它包住那本法語書,緊緊地抱在懷里,飛快地跑回家,心里默念著:法蘭西萬歲,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。
續(xù)寫最后一課
這一天天氣十分沉悶,是陰天,天上的烏云壓得很低,風像魔鬼似的,肆虐得打著法國,教室里更洋溢著一種靜默,一種冷清,一種陰沉。同學們厭惡這位老師,討厭他的冷酷,討厭他的聲音,討厭他那丑陋的外表。在同學們面前,他就像可恨的惡魔,像丑陋的怪物,像惡心的蟲子。
呵,小弗朗士,這位老師的聲音就像汽車喇叭一樣難聽,小弗朗士的同桌笑道,還有他那大大的鼻子,就像馬鈴薯一樣,呵呵。說著,她不禁笑了。不知道韓麥爾先生怎么樣了,他失業(yè)了,一定十分傷心。小弗朗士說道。外面的世界被這些壞家伙弄得很不安寧啊!她說。哎,如果能出去,和韓麥爾先生在一起就好了,這里就像一個牢房,多么可怕呀!小弗朗士嘆息著說。這時,一個身影從后面撲來,如同一個惡鬼一般,眼睛里還閃著銳光。不好,被壞老師發(fā)現(xiàn)了,小弗朗士想,他一定會懲罰我們,還會打我們,怎么辦。
壞老師將他們拖到了門外,抽了他們幾鞭,被罰站在門口。這里真是比監(jiān)牢還可怕,簡直是地獄。小弗朗士說道。我們走吧,去找韓麥爾先生,不要學德語了。小弗朗士的同桌說。可是那樣會被捉的。小弗朗士說。不用管那么多了。她堅定地說。
過了幾天,他們找到了韓麥爾先生,并留在了那里。你們怎么到我這里來了?韓麥爾先生疑惑不解。我們要和你在一起,不要那個壞老師,他太惡毒了,打得我們好痛。小弗朗士傷心地說。于是,韓麥爾先生留下了他們,盡管普魯士士兵曾多次來搜查,但還是躲了過去。
續(xù)寫最后一課
我緩緩地站起身,不舍地向街道走去。這條路,我是多么的熟悉,以前,每天熬到放學后,我都會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從這里沖出去。可是今天,我咬咬牙,努力地不然眼淚滑落,腳步最后一課續(xù)寫,卻是異常沉重。原來,這里有一棵杏樹啊!這朵小花真漂亮!我慢吞吞地走著,似乎要把這里的一切都刻進腦海里,連平時經(jīng)常勾住我衣領(lǐng)的樹枝也變得可愛起來……走到大街上,我突然覺得有幾分茫然。我最后一次,戀戀不舍地向后望去;韓麥爾先生臉色慘白,一動不動地靠在墻壁上,他的妹妹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他的腳邊,出門去喊馬車了。韓麥爾先生突然跳了起來:“我不走了!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兒,為什么要我走!”我們從沒見過韓麥爾先生發(fā)這么大的火,都嚇了一跳,匆匆走開了。后來,我聽母親說,韓麥爾先生沒有搬走,他在一條破舊的街道上租了一間老房子,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著。
新老師很快就來了,是一個年輕的男教師。他有著厚厚的嘴唇,脾氣十分暴躁,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用戒尺狠狠地抽打?qū)W生。上課的內(nèi)容也變了,從我們美麗的法語變成了枯燥無味的德語,我經(jīng)常開小差,望著窗外的杏樹,回憶以前韓麥爾先生的笑臉。
德軍和法軍又開始打仗了,外面炮火聲連天。新老師的脾氣更差了。今天,他上一篇挺有難度的語法,是用德語講的,我們都沒聽懂。新老師當即惱了,一口一句臟話,罵我們笨,罵法國人笨。一名男生站了起來,怒視著新老師:“你可以不尊重我們,但你必須尊重我們的國家!”新老師愣了愣,嘴角隨即閃過一抹譏笑:“不過是一塊淪陷的國土罷了,有什么好尊重的!再說了,你們作為一個法國人,會說法語嗎?會寫法文嗎?”我們都咬緊了牙,怒視著他。新老師比那名男生足足高出一個半頭,但淚光中,新老師是最矮小的……
吃飯時,父母無意中談起韓麥爾先生的情況,母親嘆了口氣,話語有些惋惜:“可憐了,這么好一個人,恐怕活不了多久了,哎!”我聽了,頭腦中一片空白。我推開飯碗,不顧身后父母的呼喊聲,向門外沖去。在街角處,我的目光掠過一個穿著灰大衣的人,腳步慢了下來,竟是韓麥爾先生!我?guī)缀跽J不出他來了。幾周未見,韓麥爾先生的臉色越發(fā)蒼白最后一課續(xù)寫,他的頭發(fā)白了許多,臉上也多了幾道皺紋。他那雙灰藍色的雙眼無神地望向遠方,弓著背。他不停地咳嗽著,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歇,樣子十分虛弱。我心中猛地一疼,快步跟上,韓麥爾先生足足老了十歲,一副隨時都會離開人世的樣子。韓麥爾先生拐進一條陰暗,散發(fā)著垃圾臭味的小巷里。我趕忙捂住了鼻子,繞過那些堆積成山的垃圾和臉色陰郁的人們。
“小弗朗士?”韓麥爾先生關(guān)門時終于看見了我。他用的是法語(德國政府已規(guī)定平時只許使用德語),我愣了愣,隨即產(chǎn)生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:韓麥爾先生的法語依然那么溫和,那么動聽!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!我跟隨韓麥爾先生走進了那間破爛、擁擠的小屋。“咳咳咳……”韓麥爾先生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,我趕緊扶住他,將他移到床邊。“老師,您不吃藥嗎?”我將一杯溫熱的水遞了過去,韓麥爾先生沒有接,他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。屋子里靜得可怕,韓麥爾先生開了口,聲音嘶啞的可怕:“他們,咳咳…不賣。”我愣住了,然后淚水迅速地溢滿了眼眶。韓麥爾先生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去,堅定地說:“小弗朗士,我們要堅強,我們要打敗敵人,奪回我們的領(lǐng)土!記住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!!!”望著他蒼老的臉龐,我鼻子一酸,重重地點著頭,淚水,卻止不住地滑落……
法語,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!